風。
冷風。
刀很快。
但比刀更快的,是人心。
他站在橋頭,像塊石頭。
手裏的劍,已握了三個時辰。
指節發白,不是累,是在等。
等一個人,一件事。
旁邊的酒肆裏,有人在催。
“客官,面要涼了。”
他沒回頭。
涼了,總比急着喫壞了肚子好。
就像劍,磨得太快,容易斷。
遠處傳來馬蹄聲,很急。
像要把路踩碎。
他的眼,亮了。
手,卻更穩。
急的人,往往死得更快。
風更冷。
劍,終於動了。
沒有花哨,只有快。
快得像早已演練過千遍。
因爲那三個時辰的慢,本就是爲了這一刻的快。
血,落在地上。
很紅。
他拿起酒壺,喝了一口。
酒很烈。
就像那些懂得慢的人,往往最懂得如何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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